他被那人死死地压制着,动弹不了也挣扎不得,他已然无法承受越来越激烈的被动的吻,他抬高手勾过白落言的脖颈,想要为自己争取到一丝喘气的机会。
可是很奇怪,他怎么也像要被一股汹涌的情感给粉碎了,撕裂了似的。
勾紧他的手终于使上了力,然而下一刻,一声轻咳打破了这一室温热的旖旎。
白落言睁开了眼,如梦方醒地离开了方棠的嘴唇。
他还维持着环抱他的姿势,嘴唇因为刚才的缠绵染上了一点点艳丽的红,湿润又引人遐想。
他刚才被方棠的一句言言惹得动了情,坚持土崩瓦解,理智尽丧,差点忘了,门没关,一会儿还有两个女生要回来。
他用手背轻碰了下唇瓣,屋内还算耀眼的灯光下,他深色的眸底蕴藏着来不及消散的欲念,正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恢复清明。
迟若馨从未见过这种状态下的白落言,一时竟然觉得动魄惊心。
性感,妖冶,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他。
迟若馨迟来地意识到一点点嫉妒,不过被她豁达地压了下去。
她笑了笑,看着白落言毫不尴尬地开口:“解酒灵买回来了,你喂给他喝吧,不然,明早他会头痛的。”
白落言喉结微动,声音还含着点沙哑:“那个女孩呢?”
迟若馨说:“我好说歹说,让她回去了,她的父亲好像也一直在找她,她怕事情闹大,就先走了,你放心,刚才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
白落言垂眸,继续看着躺在床上的方棠,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此刻他又成了一个单纯的醉鬼,喝多了,所以想睡了,脸颊绯红着,薄唇紧闭着,偶尔吐出一些听不懂的呓语,也会反复地呢喃着冷,热和痛。
屋内暖气调得太高,加上白落言刚才疯狂又热烈的吻,方棠额头上出了些汗,碎发微湿地黏着,他模样看着筋疲力竭,嘴唇上也有些干燥起皮。
迟若馨把解酒灵拿出来,撬开盖子,里面是一些黄色微苦的液体,白落言扶住方棠的后颈让他躺在自己的手臂上,把瓶身放到他的唇边,让液体缓慢地渗入他的嘴里。
方棠没有抵抗,乖乖地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