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如果找不到他,他无法想象一切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方棠不是小猫,亦不是他的妹妹和已经人事不省的母亲,他是方棠,只是方棠,是个独立且倔强的灵魂,他要他活着,哪怕用他的一生来守护,他也心甘情愿。
方棠感到事情有点不对了。
宽敞的车厢内,他被这个男人吻得迷迷糊糊,仅是贴着他的胸口,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松脂香,他的血液,似乎就有些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好像胸腔有什么不断压抑的情愫蠢蠢欲动着就要豁然叫嚣着冲破围栏,但又被他仅存的理智严防死守。
理性与感性撕扯之间,方棠肺里的空气已经越来越稀薄,他开始挣扎,脸颊更是涨得通红。
白落言松开他后,他失去了有力的支撑,差一点就要顺着座椅滑下去。
白落言及时搂住了他。
方棠瘫在他的肩头,急喘着,断断续续道:“渴……我想喝水……”
白落言用宽大的外套把他裹起来,重新放回副驾驶,安全带的锁扣扣好之后,他把他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的发丝轻柔地拨开,说:“回家了就可以喝水了,乖,先睡一会儿。”
寒冬的夜晚实在太冷,方棠喝了酒又不知道在路边睡了多久,白落言不想再耽搁,他抄了近路一路疾驰,大约半小时后,车子顺利地开到了公寓地下停车场。
抱着绵软的方棠下了电梯,门口蹲着的两个女孩倏然站了起来。
简铃冲在最前面,喊:“小棠怎么了?”
迟若馨腿蹲麻了,缓了一会儿才龇牙咧嘴地走过来,她闻到了酒味儿,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说:“我就说,去借酒浇愁了吧。”
“你们怎么还在这。”
白落言从方棠的裤包里摸出了钥匙,探入锁孔快速地转动。
门开了,两个女孩同时跟了进来,迟若馨说:“你们没回来,我怎么放心走,还有这个女的,哭了一晚上,我安慰得喉咙都干了,她是个孕妇,我也不能不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