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言轻笑,“可惜,你连野种也不会有了,大哥,你知道你最后一次吃的药是什么吗?那是你给我母亲注射的药物,相信我,再过不久,你会忘记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变成一个只需要唿吸的肉团,就像我母亲那样,我仍然会养你一辈子,我还要让你尝尝电疗的滋味,让你也体会下死老鼠的口感,说不定,你会觉得那很美味。”
白军霆仰头大笑,说:“白落言,别得意太早,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吗,你不怕你的宠物,死在你面前吗?”
闻言,白落言眼睫一颤,冰冷的瞳底终于起了暗涌。
白军霆吹响口哨,茫茫海上,一艘小船缓缓靠近邮轮。
白落言看清了。
小船上除了肖家的几名得力保镖,还有被绳索紧紧捆住的方棠。
方棠已经醒了,他苍白着脸,抬头与白落言视线对上。
还没死。
方棠心想。
白落言勐然握紧了拳。
这点反应落在白军霆眼中,像天大的笑话一般,笑过后,他讥讽道:“我果然找对你的命门了,你他妈舍不得这个小杂种是不是,还专门派了人保护他,可惜,我猜中了你的心事,制造了混乱掳走了他,怎样,让你的人放我走,等我上了岸,小杂种会乖乖回到你的身边。”
白落言冷道:“你别做梦。”
“不在乎啊?那试试先。”
白军霆眼神下去,船上保镖点头,立刻用刀刺进了方棠手背。
方棠惨叫一声,人软了下去,他本来就只剩一个骨头架子,一点疼也受不住了,白落言动容:“小棠!”
他几乎失控地冲向栏杆,看着小船上已经满手鲜血的人,仇恨把他胸腔填满,烧成了一股不灭的火焰,他逼视着白军霆,容颜冷得如冬日霜雪:“你伤了小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军霆也看着他:“别威胁我,你没那个资格,如何,现在人在我手里,你别无选择,我的命,小杂种的命,选一个。”
风更冷。
这么冷的天,方棠趴在船上,额前却渗出豆大的汗珠。
药物仍在体内残留,他连喘口气都觉得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