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说:“知道了。”
原来心,真是会一点点变凉的。
庄舒羽知晓了方棠接下广告替身的事,他到了白家,直奔了白军霆的书房。
白军霆近日气躁得很,工程负责人抓不回来,投资的巨额款项打了水漂,这还不说,资金缺口如今难以填补,公司里的老股东们又蠢蠢欲动,想到这些,白军霆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个卷款而逃的负责人抓回来杀了。
他苦心隐藏锋芒多年,不能这个时候出了岔子,白家大权他一定要夺到手,不管白泽那个老不死的愿不愿意。
为了讨白泽欢心,这些年他努力表演成一个好大哥,已经够辛苦了,在最关键的时刻,他不想再有任何人来阻拦他的道路。
庄舒羽推门进来,白军霆坐在椅子上朝他挥手,“过来,好好陪陪哥。”
庄舒羽脸色微变,可也早已习惯这种屈辱,他反锁了门,佯装镇定走过去,温顺,臣服地半跪着,趴在白军霆膝盖上。
白军霆满意地伸手摸着他的头发。他倒不是生来喜欢男人,只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男人更懂男人,知道怎么乖巧示弱才会令对方满足,也更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征服感。
尤其这个人还是庄舒羽。
他弟弟心心念念得不到的人。
这也是白军霆最开始挑中庄舒羽的原因,无论是作为自然界的雄性生物,还是作为社会地位上的兄长,白军霆的威信都迫使他不得不凌驾于白落言之上。
白军霆男女皆可,而庄舒羽于他不过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甚至不如那个平民女孩,那小妮子野起来,才叫够味。
庄舒羽趴了一会儿,白军霆把他的头扯了起来,捏着那张白瓷脂玉似的脸,眼珠含水儿,晶莹剔透,白军霆笑:“你这模样确实好看,怪不得我弟那么迷恋你。”
庄舒羽动了动唇,说:“他再迷恋我,可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心甘情愿的。”
白军霆松手,一点轻蔑毫不掩饰,“我听说,你们又吻了一次。”
庄舒羽白了脸,忙说:“那是他突然吻我的,我本来想和他谈这次拍广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