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哈哈笑了起来,一只手搭在老张肩上,眼睛弯弯的像是月亮:“张叔,我这人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了点好运,不过,老天也让我过上好日子了不是,老天给了机会,我就得抓住,晚了,我就再也得不到白落言的心了,他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我必须拼一把,也谢谢你愿意帮我,要是不介意,我就当你干儿子好了。”
老张轻轻打他,笑骂:“不要不要,不要你这闹腾人的干儿子,你呀,就是个祸害,赶紧离我越远越好。”
方棠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时间安排在晚上,非常紧迫,方棠赶紧开车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深秋的天黑得早,院子里也笼罩着一层湿润冰寒的雾气,方棠急急忙忙进了宅子,他亲自动手,做了一个豪华版的草莓蛋糕,他聚精会神,奶油溅到了脸上也毫不自觉,做完了蛋糕,他把它带进房间里,又拿出了那个破旧的铁盒子,经过了五年,盒子里的糖纸又多了一叠,每一张都被方棠展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淡淡的甜美香气,就像带人回到了梦幻中的糖果屋,美好得那样不真实。
方棠躺在床上,一张一张地数着糖纸,数完后,他又看看时间,这个点,白落言应该要回来了。
老张已经听他的话,把庭院安排好了,那是白落言每次回来都会经过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着,迈巴赫停在了庭院前,白落言下了车,他整整袖口,没走几步,就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质地精良的白色西装,每一粒扣子都扣得工工整整,那包裹在衣衫下的身体线条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白落言走过去,认出了他,“舒羽?”
庄舒羽看着他,想到上次的事,还有些尴尬,“我来看看你。”
白落言笑了,“看我做什么,你该多陪陪你的女朋友。”
“落言,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庄舒羽沉沉地说,“我听说,你去看你母亲了,我有点担心你,专程过来的。”
“听谁说?”
庄舒羽一愣,有些支吾道:“听老爷说的。”
“我没事。”白落言说,“你不用担心我,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就去和迟家解除关系,到我的身边,那才是我想要的。”
庄舒羽抬起眸,“那天晚上,我是真心的,可是,我不能……我这次来,除了有事想找你帮忙,还有就是,我真的想安慰你,我知道,你母亲当年把你抛弃,给了你很深的阴影,她在岛上,也许对你,对她都好。”
白落言看着他,忽地朝他走近一步,男人身上的松脂香扑面而来,把人团团包裹,庄舒羽的心顿时乱了,想要后退,却紧紧地靠在了树上,他侧过头,有些慌乱:“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