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言说:“包扎完,换套衣服,八点准时吃饭。”
方棠:“……”
白落言都这么说了,他能怎么办。
包扎时,方棠一声没吭,往日他是最怕痛的,剪花枝伤了手,都要狼嚎鬼叫半天,看来在白家待久了,痛觉神经都不那么敏锐了。
老张还是想说他几句:“你图啥啊,明知道两败俱伤,非要去得罪二少心尖上的人,你让他说几句不就完了,闹成这样,两家老爷那根本瞒不住,你让二少怎么保你?”
方棠说:“我图我爽啊,本来只想过过嘴瘾,我哪知道狗蛋继承了我的脾气,白落言保不保我,看他心情吧,他要再丢狗蛋,我和他拼命。”
小子冥顽不灵,多说无益,晚餐时间近了,老张简单给他包了下,就让他出去了。
白家看着人多,其实一家子很少聚在一起吃顿饭,白泽是个比白军霆还有压迫感的人,方棠一般不在他眼皮底下转悠,今晚是白落言提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他被安排在白落言身边,一张长长的桌子,偏巧庄舒羽就坐在他的对面。
庄舒羽也重新整理过了,他确实好看,不说话的时候气质一流,明显电影里的他并不上镜,真人才叫惊艳,带着江南水乡的韵味,温和又谦逊,不过,方棠见多了他的另一面,对这份谦逊,也就是笑笑而已。
一家人外带个方棠坐在一起不尴不尬地吃着饭,老太爷先注意到了方棠:“小棠手怎么了?”
方棠笑笑说:“花瓶碎了,我捡花瓶呢,就把手伤了。”
老太爷皱眉:“花瓶碎了,让佣人打扫就好,你捡什么,弄伤了手,谁帮我剥虾?”
白落言说:“爷爷,明天我帮你剥吧。”
桌上一半是肉,白落言夹起块鱼,喂到方棠嘴边,眼底满是宠溺,“小棠就这么个性子,马马虎虎的,今晚我就辛苦些,喂他吃饭吧。”
庄舒羽看到这一幕,险些把筷子摔了。
白泽怒气升腾,瞪了老太爷一眼,说:“都是你惯的,他还真把我们家当成风月场所了。”
老太爷哈哈笑,说:“能怎么办,你不风月,就没这个儿子了,自己生的,还能不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