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言帮他把手机拿出来,说:“不会的话,我教你。”
方棠看着他,点了点头。
白落言抱着他,像之前教他用浴缸一样,很有耐心地教他用着手机。
“这个拍照好清楚。”方棠兴奋地说,“我可以拍我们吗?”
白落言亲亲他的眼睫,“傻瓜。”
那一晚,方棠拿着他的新手机,开心得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这和糖果不一样,糖果吃进嘴里是甜的,他能感受到,但是物品不同,物品今天可以是他的,但明天或许就不是了。
至于人,更是如此。
他拍了很多自己的照片,比着老土的剪刀手,笑出了一排白而整齐的牙齿,他想对白落言说很多很多话来表达他的快乐,可是回头的时候,白落言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言言。”
方棠喊了他几声,没醒。
他握着手机,悄悄拍下了他的一张睡颜。
白落言长得好看,睡着的样子也这么好看,就是在床上禽兽了点。
他对着照片轻声喊,言言,言言。
好像多喊几声,他就能听到了。
听到他的心声,听到他的感情。
他会吃醋的啊,今天对他好,明天又对别人好,那天从他房里传出来的喘息,尖叫,成了他这段时间一直挥之不去的噩梦,他忘不掉,一想起来,心都要痛掉一层皮。
明明在床上那么快乐,怎么一分开又这么痛苦呢,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吗?
他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