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濯反应极快,立刻想到,舒令嘉既然能够不留剑痕而进山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手中所持,是试剑大会的红帖,拥有直接参加比试的特权。
青丘并没有红帖,却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来,竟然连自己都瞒过去了。
想起方才那些可笑的担忧,何子濯不禁冷笑了一声。
很好,长本事了。
他站起身来,朝着舒令嘉走了过去,说道:“令嘉。”
舒令嘉一转身,便看见了何子濯。
其实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他们师徒不见面的这段时间算不得太久,平时舒令嘉下山办事或者闭关,有时候也得花费几个月。
但是此情此景,心境变了,身份变了,再见故人,难免恍惚。
何子濯叫他的名字时,语气和神态一如往昔,可是他已经不会站在对方身后的那个位置上了。
舒令嘉低下头去,行礼道:“师尊。”
当着人前,何子濯也没说什么别的,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我方才还说你怎么没来,要让你师弟去找你呢,原来你早已经进来了。那就好,过来吧,用不了多久就要比试了。”
他的口吻,就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有怀疑,没有冤屈,没有冷落。
或者在何子濯的心里,依旧不认为这算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才能如此的若无其事,云淡风轻。
但是舒令嘉做不到。
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脱口说道:“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