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枣泥糕时,蒋乔面上自是感动无比,心中却送了一大口气:幸好幸好,不是像娴安郡君那样在众目睽睽下送来的,不然自己方才那场故作惊慌的哭戏就白演了。
又转念一想,按照原主的选秀经过,必然不会和温绣发生口角,也不会有天竺葵之事,这翡翠枣泥糕估计是当着众人的面接下的。
恐怕娴安郡君就是这个时候盯上了原主,后来原主的受宠不过一个引子罢了。
到现在,想到自己既成功将温绣踢了出去,又没引起娴安郡君的注意,甚至获得了对方的看不上眼。
蒋乔内心为自己放起了小烟花,面上笑容灿烂明丽:“那姐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总可以了吧?”
薛意如按着蒋乔做到梳妆台前,抿着嘴笑:“这可是你说的,我将来向你讨时,你可不要后悔。”
“才不会呢。”蒋乔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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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仍是细雨连绵,慈安宫却是乌云压顶。
陈嬷嬷从昨晚回到慈安宫起,就跪在正殿中央,除了半夜青珠替她看着眯了一会外,无片刻休息。
此时许太后穿戴完毕出来,看到的是苍老憔悴许多的陈嬷嬷。
“奴婢有罪,请太后娘娘饶恕奴婢。”见到太后,陈嬷嬷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
许太后轻轻叹了口气:“陈嬷嬷,你知道的,你一向最得哀家的意。”
陈嬷嬷浑身一抖:“奴婢知道,昨个奴婢未能重视温嫔和温秀女接触之事,才造成如今大祸。”
其实说来,昨个许太后也忽视了这个事情,但主子怎么会有错呢?
“你知道就好,哀家告诉你,没有下次了。”听闻陈嬷嬷的话,许太后面上透露些许满意,又纠正道:“如今是温宝林了。不过也不算是大祸:这温家两姐妹,姐姐蠢得无可救药,妹妹是自作聪明的傻子,不要也就罢了。”
“只是可惜张太医和赵太医了,还有许总管,都是好不容易熬上来的。”许太后颇为惋惜:自己就这样失去三个用得颇为顺手的棋子了。
陈嬷嬷心中一松:这件事在太后这里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