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抑眉头微微地跳了跳,又很有把他拉黑冲动了,忍了又忍,最终发过去一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陆衡没再回复,秦抑把手机扔在一边,看向自己因为长时间抓握哑铃而泛红掌心。
他真还能再弹琴吗
真还能再回到舞台上,再开一场属于自己演奏会吗
这种感觉就像已经被宣判死刑,等死时突然听到改判无期了,并且告诉他只要他肯努力,还能再争取减刑,无期变有期。
秦抑沉默地在轮椅里坐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有人敲门,管家声音在门口响起“秦少,该吃饭了。”
“知道了。”
这段时间沈辞中午一直不回家,秦抑也渐渐习惯了,明明沈辞一回家就要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可他不在家时候又觉得很寂寞。
无法形容情绪,已经悄然渗透进生活中每个角落,每天都在“沈辞什么时候回来”和“沈辞什么时候走”期待中循环往复,再也容不下别东西。
可能因为上午多消耗了些体力,秦抑中午睡得格外沉,一觉醒来就感觉胳膊和肩背酸得更厉害了,下午又试着做了点拉伸运动,尽可能让肌肉放松。
傍晚五点,管家准时来找他,说沈赋来了。
秦抑正待在复健室里,虽然什么也没做,可就是觉得得待在这里才能显示出自己用心复健诚意。他抬起头看向对方“让他进来。”
管家点头,去门口迎接,秦抑则操控轮椅去了客厅,在会客区停下。
桌上已经泡好了茶,但他自己没有喝茶习惯,喝茶会让他失眠,从来都是喝白开水。
很快,沈赋被管家迎进了屋,秦抑抬起眼,见到这位刚刚留学归来研究生面色有些憔悴,好像没休息好。
沈家出这么大事,能休息好才怪。
沈赋进来时始终低着头,整个人显得非常拘谨,等走到秦抑面前,才终于抬头和他对上视线,并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