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秦少虽说脾气怪,从来不理人,可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训人,同样是姓秦,怎么差距这么大”
“哎对了,二楼的钢琴你擦完了吗”
“擦完了,不过那钢琴是怎么回事,一直擦也没见有人用过,还有,为什么要放在二楼”
“我也不知道,据说那钢琴摆在那里有好几年了。”
“难道是秦少小时候学琴用的那架是小三角,现在他常用的琴都是大三角。”
“我觉得不像,而且我听说,那琴是二手的。”
“不可能吧秦家又不缺钱,怎么可能买二手琴”
两人正说着,管家从外面回来了,他很有礼貌地冲她们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可以去餐厅用餐了。”
“啊,好,谢谢。”
沈辞端着午饭回到卧室,把饭菜在桌子上摆好“秦抑,来吃饭了。”
秦抑还在窗边坐着,他似乎听惯了恳求,冷不防来这么一句命令,身体明显顿了一下。
轮椅无声地来到桌边,沈辞递给他一双筷子,坐在了他对面“多吃点。”
秦抑好像对“和其他人一起吃饭”这种事很不适应,他皱着眉头,执筷的手僵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开始移动。
沈辞忍不住盯着他看,莫名觉得这男人像某种刚从冬眠里苏醒的冷血动物,以最低的消耗维系着自己的生命,终于等到开春,却因为待在低温状态下太久,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只能一点点地、格外用力又格外缓慢地,舒展自己僵硬的身体。
秦抑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着饭,始终没有看对面的人。
忽然,沈辞的手闯入了他的视线,拿起一个空碗,从砂锅里盛了些鸡汤和鸡肉出来。
随后这碗鸡汤就被放到他面前,他听到沈辞说“做饭的阿姨特意给你熬的,说你这段时间身体太差了,要多补充营养。”
秦抑皱了皱眉,看起来并不很想喝那碗鸡汤,但在少年充满希冀的注视下,还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边吹了吹。
鸡汤已经撇去浮油,鲜而不腻,他喝了一口,紧皱的眉终于渐渐展平,低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