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回:【知道啦!】她就不信了,她连个梨都煮不好。
她把买来的雪梨切块,那双拿手术刀的手切水果切得格外漂亮。
一边切一边想,照顾病人好像是医生的天性,她可真是个好医生。
裴西洲的烧没退下去,现在脑袋昏沉嗓子也疼,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棉被里睡得昏沉。
南风小心翼翼把自己煮好的东西倒到碗里,在主卧门口敲了三下:“裴西洲?”
她听见咳嗽的声音,紧接着那人问:“有事吗?”
生病的声音很轻很哑,不像平时冷漠,竟然有种很温柔的质地。
南风心里一软:“我可以进去吗?”
裴西洲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她便大着胆子推开门。
南风第一次进裴西洲的卧室,冰冰冷冷简直像停尸房,一片纯白。
裴西洲侧躺,脑袋枕着手臂,薄被盖到鼻尖,声音很闷:“你有事?”
南风点点头:“你把这个喝了。”
裴西洲坐起来,薄被盖到腰腹的位置,身上是干干净净的纯白运动服,那颜色衬得他像初冬落下的第一场雪。
感冒让他鼻子堵塞,只能通过乌黑的颜色分辨她手里的东西,他低声问:“是什么?”
南风:“梨汤啊。”
他的视线便从梨汤往上,落在她脸颊。
窗帘透不进光,室内只有夜灯的暖光,昏黄、暖调,他却依然如同静默的雪山。
他有些长的碎发微微遮住眼睛,浅色的瞳孔却依然剔透明亮。因为生病,发干的嘴唇显出更深的红色。
南风被他看得心猿意马心跳加速,想也不想直接秃噜出一句:“大郎,喝药了。”
裴西洲面无表情:“不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