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羊肉串如此好滋味,何不拿出来卖?不比你日日做肉松小贝来得轻松吗?”吴勉吃完一串,问她道。
月牙儿正吃得开心,听了这话,乐了:“我现在在茶肆檐下摆摊,整天弄得烟熏火燎的,人家于老板岂不想打死我?”
她吃完一串羊肉,悠悠道:“要是我有家自己的小店,那就好了。”
“会有的。”
吴勉说着,眼光却瞟着碳火上的羊肉串。到人家做客,怎能多吃?他告诫着自己,然而嗅见羊肉串的香气,他心里却有些蠢蠢欲动。
再吃一串,就再也不吃了。
他心里暗自发了誓,忍不住伸手再拿一串。
就在他伸手的时候,月牙儿也不约而同地看准了同一串羊肉串。
两两伸手,指尖相碰。
吴勉抬眸望见月牙儿眼眸中倒映出的烛火与他,一愣。
那支桃木簪,就簪在她鬓边,是他曾梦过的模样。
有一股热流,顺着他鼻子流下。
“你上火了?”月牙儿忙起身,拿开吴勉捂住鼻子的手:“别仰着头,把头低下来。”
她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他鼻翼:“想这样拿着。”
说完,月牙儿忙推开厨房的门,到屋外抓了捧雪印在帕子上。再用冷帕子敷在吴勉鼻子上。
吴勉活了十五年,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一张脸红的要滴血。
许是看出他的窘迫,月牙儿忍着笑,聊起另一个话题:“你去思齐书屋念书了吗?”
他捏着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强装镇定:“下午去,上午还要做生意。但字是每夜都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