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姊妹团子吃下肚,他立刻将早先的忧愁抛之脑后,心里想着,我虽然屡试不中,但却不曾少了口福。等旧友到来,一定要请他尝一尝。
尽管决定与友人共尝美食,但他还没来,我再吃一对儿应当没什么关系。唐可镂心想,又要了一份姊妹团子。
等他的友人到时,唐可镂的桌上已摆了好几张荷叶。
“唐兄,好久不见了。”友人姗姗来迟。
唐可镂立刻起身相迎,有些不好意思,将光了的荷叶往桌边推,试图让它们不那么显眼。
然而他这损友,阔别多年,依旧是一样的眼尖。
“一箪食一瓢饮,唐兄饱乎?乐乎?”友人笑道。
“是真好吃,”唐可镂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来来来,我给你叫一份,你吃了就知道了。”
很快,一份姊妹团子送过来。鲁大妞传话道:“月……,萧姑娘可说了,老先生你不能再吃了。糯米吃了容易发起来,撑着了就不好了。”
唐可镂分辨道:“老夫胃口大,怎么会撑着?再来一份嘛!”
“萧姑娘说不行。”她转身就走。
“哎,哪家卖吃的,还怕客人吃的多?”唐可镂气呼呼的。
友人看他这模样,轻笑起来:“唐兄啊,你真是赤子心肠永不改啊。”
他叹息道:“我在帝京,多久没和人痛痛快快说过话了。”
“段翰林,你当心我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升官了吧?这回来,去什么衙门。”
唐可镂一面说着话,一面死盯着那份姊妹团子。
段翰林拿起一个糯米团子:“惭愧惭愧,还是在东宫当太子洗马。”
“太子洗马。”唐可镂听了直乐:“敢问段兄,一天能洗几只马呀?”
段翰林白了他一眼:“能洗你这么大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