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上,只拼命地朝二瓢磕头求饶,可是二瓢就像是疯魔了一样抓起她的头发强行让她仰起头来,然后捏住她的下颌,硬是趁机抓住了她的舌头。
眼看着小刀就要落下了,其他的姑娘们也都吓得脸色惨白。
这里的境遇,比她们所预想的还要恐怖数倍,一个个都吓傻了,也不敢叫出声,生怕下一个被割了舌头的就是她们。
然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二瓢也抬头望过去,发现走水的正是自家的方向,也顾不上隔这姑娘的舌头,扔下小刀就急忙赶回去。
那姑娘刀下逃难,但整个人也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村人大部份都去救了火,人手多,又是冬天,房屋里也有些潮湿,所以火很快就扑灭了。
于是又回了村口,继续分派。
最后邵念珍和孔肴被现任村长带走,他家三个儿子。
上一次村里的几个媳妇,还是他带着儿子们从外面拐回来的,按照规矩他做一年的村长,这二瓢要做村长,得年后。
他家有三个儿子,带回去两人也理所应当,毕竟在大家看来,那孔肴要死不活的,还要养一阵子,这村里也就只有村长家出得起这给她养伤的钱了。
邵念珍这个时候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村长拿着驴鞭走在后面,让她扶着孔肴,两人跌跌撞撞地往村长家走去,路过一户人家时,只听里面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便有不少男人去看热闹。
两人从那些男人丝毫不掩饰的恶趣味话语中,方明白原来那户人家买了一个典妻,还怀了孕,但是每天这户人家都让他接客,客人也就是这村里的男人们,廉价得很,有的甚至来几次才给一毛两毛钱。
但对于主人家来说,都是白赚的。
哪料想她今天忽然临盆了,当时还在接客。
两人在城里读书,家庭都还过得去,尤其是邵念珍,家里还有仆人,自己的嫂子自从怀孕后,几乎都躺在床上,好几个人照顾着,所以她无法想象,那个在牛棚里生产的女人,到底经历着什么。
她的脸当场都吓白了,生怕自己也成下一个。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孔肴问,“这是什么?”孔肴从自己的荷包里,冒出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