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白净的脸上此刻也是阴云密布,他沉着脸说道:“钱大人,难道真的扳不倒那姓庞的吗?”
钱谦益不耐烦的说:“怎么搬?现在那姓庞的手握重
ing,人又远在朝鲜,朝中大臣都生怕因此触怒此人,若是他一怒之下起
ing造反,这个责任谁来承担?是你“还是我?”
严铮不屑的说道:“起
ing造反?他有那胆子吗?即便他起
ing造反朝廷便可尽起大jun将其剿miè岂不正好!”
钱谦益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位严公子可真是一个极品啊,真不知道严本阁是怎么教他的,一肚子的书生意气。且不说那庞刚的
ing马皆是精锐,即便是闯zéi那些liukou朝廷剿了十多年都没剿miè干净,更何况那庞刚还拥有青州、莱州、登州三地,真要惹怒了他,人家一气之下投靠了鞑子,那朝廷就更被动而了。
这些事情想来和这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说也是没用的,和他聊这些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不过东林dǎng和jiāng南富户士绅的联系实在是太紧密了,钱谦益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告诫这位公子哥一番,他正sè说道:“严公子,你回去之后要转告令尊,那庞刚羽翼已成,且手握重
ing,朝廷也不好动他,需得徐徐图之。现在朝廷上的大臣们意见也很不统一,尤其是ēn阁老,更是颇有袒护之意,此事实在是难办得紧。
严铮虽然狂妄,但也知道朝廷的事情非常复杂难办,尤其是牵扯到了各方面的利益之后简直是能让人头疼到想要撞墙。因此他虽然很不甘心,但依然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晚生既然来了一趟京城,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去吧?”
钱谦益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既然现在青州的私盐大肆侵占jiāng南浙jiāng的市场,那么本guān可以请朝廷下道公训斥庞刚此种不fǎ行为,让他们收敛一点,你看如何啊?”
“也只有这样了。”严铮虽然不甘心,也知道此时已经是钱谦益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只好不甘心的点点头,不过他也在心里发了狠,今后有机会一定会让那个鲁莽的武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