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还在上初中的时候,许恒洲跟着他爷爷旁听许氏集团各种重要会议。袁少在高中泡妞逃课的时候,许恒洲在学着处理他爷爷交给他的公司事务。袁少因为他爸扣了他零花钱在家里撒泼打滚的时候,许恒洲拿着私产做的投资盈利已经有数千万。
到了现在,只比袁少大不到一岁的许恒洲,别说袁少了,就连袁少他大哥,都没跟他谈生意的资格,除了不用他称呼一句许叔叔,许恒洲已经完全是他爸那辈的人了。
袁少难道会服气吗?是的,他会。
能不服气吗?上一次找许恒洲麻烦的结果,是他被他哥暴揍一顿,然后再被他爸关了一周禁闭,半年零花钱打了水漂,连他妈都不肯接济他,过得别提多惨了。
所以袁少现在一看到许恒洲笑,心里就有点发颤,上次他去找许恒洲麻烦,许恒洲也是这么笑的,笑着笑着他就倒霉了。
袁少打着小哆嗦,身体仿佛回忆起被他哥摁在地上暴揍的疼痛感,都说廖海一张黑脸手段狠辣不好惹,许恒洲才是真的坏,他从不自己出手,都是借刀杀人!
许恒洲见袁少怕成这样,洒然一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收拾了一次就听话了。
既然袁少认怂,他也不至于故意针对他,便把人轻轻放过,转而对那群年轻人说:“对了,你们不是要报警吗?怎么还不报?你们不报那只能我们自己来了。”
说完喊了经理一声,经理立刻道:“好的老板,我这就打电话。”
“别别别,不要报警!”几个年轻人几乎要冲到经理身上,怎么能报警呢?要是警察把他们抓了,肯定要通知学校的,那他们的毕业证学位证还能拿到手吗?不光没办法跟家里交代,甚至下半辈子都快被毁了。
“不是你们说要报警吗?”许恒洲故作诧异。
“我们没说,是他说的。”一个男孩当即反水,把所有事都推到最初说要报警的同伴身上。
同伴当然不肯,甚至不用许恒洲多说什么,两边已经开始互相指责彻底闹翻了。
许恒洲嗤笑一声,懒得搭理这些人,转身跟廖海打招呼:“廖先生,许久不见。”
廖海点点头,视线在许恒洲放在向辰肩膀上的手上绕了一圈,神色轻松许多。
许恒洲跟廖海打过交道,但是不熟,见他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便客气了一句,不再管他。然后顺手秃噜了一把向辰的头毛,似是抱怨实则关心:“一放你一个人就出事,差点就被人打了吧,下次把你随身带着好了。”
“我也很气好吧,谁想会遇见那个讨厌鬼。”向辰撇嘴,瞪着许恒洲:“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是这里老板?”
刚才经理叫的几声老板,他们可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