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许恒洲轻笑一声，显然被向辰逗笑了：“嗯，不客气，你不用想象，我可以带你慢慢看。”
向辰只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轻轻撩拨了一下，莫名耳热，他左右看了看，掩耳盗铃般对着手机大声说：“好的大佬，谢谢大佬，大佬再见。”
向辰喝了瓶冰牛奶给自己降温，然后根据许恒洲的指示拉开抽屉，面对摊开的一大摞各种卡片沉默了。
基本所有卡片都是崭新的，想来也是，既然许恒洲走哪都能刷脸，这些卡基本没有出场机会，不新才怪了。
向辰找到他们晚上要去的那家会馆的会员卡，叫了辆出租先去接霍凯，接到霍凯之后，又给司机师傅报了会馆的名字。
司机师傅默默看了向辰一眼，心想这小年轻还挺虚荣的，他开车从那边经过过不知道多少回，就没见哪个真去那会馆的会坐出租过去，大概是去周边什么地方办事的吧。
向辰并不知道司机师傅的腹诽，霍凯听见向辰报地名，先咋呼起来了：“卧槽咱们真要去那吃吗？不是说得要那个什么会员？”
向辰掏出会员卡给他看，霍凯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稀罕完了就还给向辰：“光听人吹了，今天沾兄弟你的光，也能去见识见识。”
“咱俩谁跟谁。”向辰嘴角上翘，跟霍凯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在许恒洲抽屉里看到一堆会员卡，下次有好玩的我带你一起。”
霍凯：“嘿嘿嘿，好哥们！”
路上聊了会儿天，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向辰付过车资，司机一溜烟就把车开跑了，多想了有点尴尬。
面对气势恢宏的会馆大门，本来兴致勃勃的霍凯突然就有点怂了，不是他胆子小，而是长期因为穷困处于一个较低的社会地位面对未知而带来的恐惧。
向辰要好很多，带着霍凯面不改色往里走。好歹他也是见过国家领导人的，不至于在这种场面掉链子。
“他们是不是在看我们。”霍凯眼角余光瞥了瞥门童，小声问向辰。
“没事。”向辰见他太紧张，故意逗他：“大概是本来准备帮我们泊车，结果司机师傅自己开走了。”
霍凯：“......这个笑话有点冷。”哪个门童会去泊出租车啊摔！
然而很快霍凯就紧张不起来了，两人刚走到大厅，就被人堵在门口。那张隔了二十年时光已经淡化的脸，让向辰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但霍凯瞬间炸了：“卧槽，这狗东西怎么在这！”
霍凯口中的狗东西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得还行有点小帅，但是向辰莫名看他不顺眼。
不等向辰回想起来，年轻人已经开口了，语气傲慢眼神里带着嫌恶：“怎么什么人都敢往这里跑，也不看看这里是不是你们这种垃圾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