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何?”商易之追问。
阿麦答:“若是能说得青州军出城从后偷袭鞑子,这一仗便会是胜多败少!”
商易之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阿麦片刻,说:“青州是我发兵之地,即便是现如今你军中老人已死伤过半,可仍有不少是青州军出,你还怕使不青州之兵?”
阿麦见商易之戳穿自己的小心思,笑两声,说:“若是能由元帅出面,青州之兵自然是使得。”
商易之浅淡笑笑,“这个好说,还有别的吗?”
阿麦收了脸上笑容,正说:“既入青州,鞑子便暂时不足为惧,难的便是如何经太行而取冀州了。我既已反出朝廷,冀州必然不会容我轻易去,如此一来,我军未战鞑子,反要先和同一战,声名怕是要受损。”
商易之默默看着阿麦片刻,却是淡淡说:“阿麦,你想要如何直接说了便是。”
阿麦小心地看一眼商易之,试探地说:“听闻冀州守将肖翼曾是商老将军部属……”
“好!”商易之接口,快说,“冀州我也设替你拿下!”
阿麦翻跪倒在商易之面前,抱拳谢:“多谢元帅!”
商易之并不出手相扶,任阿麦在地上跪了半晌,说:“阿麦,我之前容你纵你,以后还会助你成你,你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阿麦心中一凛,抬头迎向商易之锐利的目光,不躲不避,定答:“阿麦知了。”
商易之面不,淡淡说:“起来吧。”
阿麦从地上站起来,却不敢再坐,只垂手立于一旁。见她如此,商易之也站起来,说:“你上有伤,今就早些歇了吧,明林敏慎会送你回去。”
商易之说完便再也不理会阿麦,转离去。阿麦待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和衣在上躺下,心神一松,肋下伤便又开始钻心般地了起来,说是要早点歇下,可哪里得着。
如此睁着眼挨到半夜,伤口的痛感稍缓和了些,阿麦才因力不支而昏过去,再睁眼时已是上竿头。
林敏慎在外拍着房门着:“阿麦,快些起来,就是宿妓馆,这会子也该起来了。”
阿麦听他说得不堪,眉头微皱,起来开了房门。林敏慎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金创来递给阿麦,说:“给,回去了自个儿偷着抹吧,郎中说抹几,你自己拆了那线就行。”他见阿麦迟疑着不肯接过,便将那瓷瓶往阿麦怀里一,讥,“放心吧,毒不死你。他既然让我留下,就是要将你这条小命和我的拴在一起。你死了,我也没代。”
阿麦没理会林敏慎的讥讽,将那小瓶收入怀中,淡淡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