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一怔,阿麦已是向他伸出手去,说:“拿来。”
常钰青默默看阿麦两眼,却是转而走。阿麦心中奇怪,上前两步又将常钰青拦下,说:“我已守信放你,你将匕首还我。”
常钰青冷眼看向阿麦,只见她一南夏军衣高挑拔,面上眉清目朗颇显英气,脸颊也比上次见时丰不少,显然这两个月来过得很是不错。不知为何,他心中忽地升起一恼意,面上却是笑了,问:“什么匕首?你又与我守了什么信?”
此言一出阿麦不怔了怔,随即皱了皱眉头,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常钰青轻松笑着,反问:“麦将军,你又是什么意思?”
阿麦料不到常钰青竟也会如此无赖,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了,只死死地盯着常钰青,抿了,默然不语。
常钰青也是看她半晌,微微一哂,绕过阿麦便走。阿麦怎能放他就这样离开,可又怕闹市之中若是被人识破两人份,必会给她惹来极大烦,见常钰青离开,一时也不敢再拦,只不声地在后面跟了上去。直到常钰青转入一条僻静小巷,阿麦这才敢出声他,却又不敢喊他名字,只是:“你停下!”
常钰青自是知阿麦一直在后面尾随,听她喊却不肯停下,脚下的步子却迈得更疾了些。阿麦见他如此,疾跑两步跟了上去,急切之下伸手便扣住了常钰青的肩膀。
常钰青停下来,侧头看一眼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弯笑了笑,回头问阿麦:“你要与我手?”
阿麦自然知她不是常钰青的敌手,可此刻却也顾不了许多,带了些意说:“那是我父亲遗物,你必须还我!”
常钰青转回来,笑问:“可是翠山时你用的那把?”
阿麦不知常钰青为何如此做戏,松开了手,只皱眉看向他。
常钰青眉梢挑了挑,对阿麦笑:“我记得你当时曾说过那匕首对你很重要,除非你死了,才会让人从你上拿去。现如今我看麦将军也好好的,那匕首怎又会让人拿了去呢?不知麦将军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阿麦心中其实已是恼至极,强压着火问常钰青:“你到底想如何?”
常钰青看阿麦片刻,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答:“不想如何,只是想说麦将军向我要匕首,却是寻错人了,我这里可没有令尊的什么遗物匕首。”
阿麦眼中已是能出火来,语气却愈加冰冷起来,只说:“我不想与你废话,你将匕首还我,我放你离开。”
常钰青脸也冷了下来,嗤笑一声问:“麦穗,你凭什么讲这样的话?你以为就凭你的本事,就能留得下我?还是说……”常钰青停了下来,故意暧昧地凑近阿麦耳边,低声讽,“你以为只要我说过对你有意,就会一直将你放在心上,不舍伤你?”
话音未落,阿麦已是了牙刀砍向常钰青。常钰青侧堪堪避开刀锋,还不及出间弯刀,阿麦的刀锋又至,常钰青冷哼一声,索不再拔刀,只左右躲闪着阿麦劈来的刀锋。
阿麦这套刀还是张生所授,讲究的便是以催刀,刀随转,作疾速多变,正是一路适合连续攻的刀。阿麦又是练得极熟的,手中的刀使得更快,刀刀指向常钰青要害。
常钰青未曾想到阿麦刀会如此纯熟,他本就失了先机,后又托大不肯拔刀相抗,待到后面躲闪间便也有些凶险起来。等他再想要拔弯刀,阿麦怎会给他机会,一刀将他到墙边,下一刻已是将刀抵在了他的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