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强忙从怀中小心地掏出封信来递给阿麦。信未封口,阿麦将信纸展开一看,不过就八个字:非兵不强,非商不富。阿麦一时无语,心中只骂徐静老匹夫,她自是知若能有商易之的相助,得江北军易如反掌,可让她现在上哪儿去寻商易之!
阿麦低声将徐静骂了几遍,抬头看张士强正一脸张地看着自己,不笑笑,将信纸与他去烧掉。张士强将信纸小心烧掉,回看向阿麦,低声问:“大人,怎么办?”
阿麦也在想怎么办?她沉片刻,突然抬头对张士强说:“二蛋,这次怕是要你亲自跑一趟盛都了。”
张士强微微怔了怔,却也不问为何,只问:“什么时候走?”
阿麦:“先等一等,待我想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谁知没等阿麦想出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张二蛋去盛都,那商易之竟然自己从盛都来了泰兴。阿麦从卫兴那里得知消息时,不有些惊愕,让一最强的主战派来议和,这“和”还能议吗?不过,不管这“和”怎么议,只说商易之会在这个时候来泰兴,阿麦就已经是又惊又喜,心中更是暗骂徐静老匹夫果然有些门。
六月十九,永昌侯商易之至泰兴,接替高吉与北漠行和谈事宜。高吉那一个惊喜万分,与商易之接完毕,当场就打包袱回京述职了。
是夜,泰兴城守万良在泰兴城内最好的酒楼置办酒宴为商易之洗尘,邀卫兴等一众将领出席作陪。
因是私宴,商易之并未穿官服,只头戴束发金冠,穿白蟒袍,间系一条镂金玉带,面如美玉,目似朗星,行风。阿麦已见过他这个模样,尚不觉如何,可唐绍义等江北军中诸将却只记得那个俊颜冷面一戎装的商元帅,现如今乍一看到商易之如此风模样,一时都有些愣,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阿麦,暗中比了一比,发觉商易之竟然比军中有名的小白脸阿麦还要白了两分。
商易之和卫兴寒暄了几句,转头看向诸将,轻笑:“诸位,别来无恙。”
诸将这才回过神来,齐齐向商易之见礼。待众人见礼完毕,又份地位一一坐了,酒宴这才开始。泰兴乃是江北第一大城,繁华自然不比别,虽被困了两年,可城中美酒佳肴依旧不缺,让这些从乌兰山出来的江北军诸将大开了眼界。
城守万良更是听闻商易之风名声,特意召了歌姬作陪,不仅商易之、卫兴等人有美奉酒,就连阿麦等江北军将领每人边也各匀了一个。
阿麦因暂领原江北军右副将军李泽之职,与唐绍义同坐一席,见他正襟危坐的模样不暗笑,借饮酒之时低声说:“大哥,这是私宴,你且放轻松些。”
唐绍义闻言微微点头,可形却不分毫。阿麦见此无奈地笑笑,不再多说,只同众人一同饮酒作乐。
酒至半酣,大伙已不像最初那样拘束,更是有人开始同旁的歌姬调笑起来。在唐绍义与阿麦这一席侍奉的歌姬见他两个皆是年轻俊朗的男子,言行举止中便多有挑,阿麦只淡淡一笑不予理会,可旁边唐绍义却是又羞又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