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青脸一变,掐着阿麦喉咙的手指渐,最终冷静下来,将阿麦松开。他刚一松手,阿麦便蜷着子咳倒在上,好半天才平复下来,脸依旧红着,抬头看向常钰青。
常钰青坦然承认:“不错,我是对你有意,那又如何?”
阿麦未想到他会如此坦直,一时有些愣怔。
常钰青又说:“阿麦,你是赌我不舍得杀你?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些。”
“我赌你不能杀我。”阿麦平静答,“事已至此,你杀了我又能如何?你虽行事乖张,但却不是任放纵之人,与其杀我以一时之愤,不如留着我来换更多利益。”
常钰青嗤笑,反问:“我不是任放纵之人?这种说我倒是头次听见。我便是非要杀了你一时之愤,你又能怎样?”
阿麦笑笑,答:“我又能怎样?愿赌服输罢了。”
事已至此,常钰青反而完全冷静下来,走到一旁坐下,默默地看着阿麦不语。他这样看着阿麦,反而将阿麦看得心虚起来,不知他心中如何打算。两人就这样相对默坐半晌,常钰青才轻叹一口气,开口问:“说吧,你是如何打算?”
阿麦微微扬眉,常钰青嘲:“你心中自然早有打算,不然又怎会如此老实地认账,不如现在一起都讲了出来,你我也好谈谈条件。”
阿麦心中总算是一松,说:“常钰宗驻军北部乃是雁山,他若溃败必会退向山上,唐绍义为求稳只会围山不攻。你若赶回及时,还有机会带着常钰宗的残部突围出去。”
阿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只默默地注视着常钰青,等待着他的反应。
常钰青嗤笑,反问:“你又如何算得这样肯定,钰宗即便出战也不见得一定是败,再说就算是败了,就一定会逃上雁山吗?”
阿麦不语,只是沉默地看着常钰青,过了片刻,便又听常钰青问:“你的条件呢?”
阿麦答:“你放我回营,我放你人山。”
常钰青笑:“你放我入山?唐绍义便是能将那山围得铁桶一般,又如何能挡得住我?”
阿麦盯着常钰青,淡淡说:“自是挡不住你,却可挡得住常钰宗的残军。”
常钰青眼中光一闪,沉声问:“你敢私放敌军?”
阿麦笑笑,答:“平里自然是不敢,可现如今命在人手上,不敢也得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