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老妇端来的饭菜中果然多了一大碗。
阿麦虽在病中,胃口却好,足足吃了大半碗,直把常钰青看得目瞪口呆,终于忍不住也伸筷了一块尝了尝,只觉那滋实算不上如何,不知阿麦为何会吃得如此香甜。
阿麦吃饱放下碗筷,用手背抹了抹巴,看向常钰青,问:“夜里可是要离开了?”
常钰青看阿麦一眼,笑问:“怎么?还没住够?”
阿麦并未答言,过了片刻,突然说:“若是要我这样装扮,你还不如直接在这里杀了我好。”
她上的军装早已被常钰青下藏在了林中,现在上穿的是那老妇给找出的一些旧衣,这样一农妇打扮看起来多少有些别扭。
常钰青沉默片刻,出言问:“只是因为这衣?”
阿麦:“我落入河中,军中必然会派人沿河搜寻,你让我穿这样一衣,若是被人看到,我该如何解释?”
常钰青却是笑了笑,说:“这岂不是正好?你我皆不愿遇到江北军中之人,行起路来便要少许多烦。”
阿麦不言,只是把木筷往桌上一放,默默走到边坐下。
常钰青见此,又问:“当真不走?”
阿麦定答:“不走,你以此辱我,不如杀我。”
常钰青耐将近耗完,冷声:“阿麦,你当我真舍不得杀你?”
阿麦扬眉看向常钰青,挑衅般说:“那你就杀我。”
常钰青冷冷看着阿麦,虽未言语,心中却显然已经。
阿麦却是嗤笑一声,说:“杀不杀随你,我却是死也不肯穿这衣服出去的!”
说完,竟然一掀被子躺下了。
常钰青看着阿麦躺在上的背影,忍了又忍才将气压下去,问阿麦:“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