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转脸看向常钰青,见他仍赤着上,左肩用白布带了个严严实实,上面还星星点点地透着些深,像是渗过来的血迹。
常钰青顺着阿麦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再抬脸时角上已是带了些戏谑,问阿麦:“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阿麦瞥一眼常钰青,平静地说:“君子不乘人之危。”
常钰青扬眉,挑衅,“谁说我是君子了?”
阿麦不以为意,淡淡笑了笑,说:“多谢你救了我命。”
常钰青听了此话眉眼却是一冷,冷声说:“我本来没想救你,你不是好吗?我就让你直接沉底死在里。”
阿麦轻声:“可你还是把我捞上来了,所以,我还是要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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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钰青闻言一怔,忽地笑:“我救你也没安什么好心,只是觉得就这样淹死你反而太便宜你了。”
阿麦默默看常钰青片刻,突然嗤笑:“活着总比死了占便宜,是不是?”
常钰青也沉默了片刻,只是看着阿麦,忽地咧笑了一笑,坐直了子说:“你这里总是要记我的救命之恩,我要是再推辞也是不好,既然这样,我就认下了你欠的这份恩,只是问问,你要怎么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
阿麦却没想到他突然这样问,略微一愣,正说:“他战场之上,你若落人我手,我必留你一命。”
常钰青听了嗤笑:“你的话,我若再信便是傻子。”
阿麦淡淡:“信与不信在你,说与不说在我。”
常钰青不置可否,阿麦也不再说,只用手扶住了树往下探头,见这棵树既又直,树杈离地甚高,不知常钰青是如何将她上来的。
常钰青只阿麦想要下去,出声说:“你若是不怕摔,直接跳下去便可。”
阿麦转头看常钰青一眼,手下反而将树抓得更。常钰青见她如此反应,不想笑,角刚了一却又收了回来,只抿着默默看着阿麦一举一。
阿麦那里虽抓了树,却仍觉得有些眩晕,心中暗觉奇怪,往站于悬崖之上都不觉如何,今怎么只在这树上便有些畏高了?林中有风,她上衣服又是半,小风一只觉得冷,转头看常钰青,见他依旧是赤着臂膀,忍不住问:“你可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