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这里是他的根基。是家族领地。是祖先传给他的土地。
而现在他必须放弃这一切。因为再晚,就连逃走都不可能了。
他向着他的女婿和儿子使了个眼色。后者此时,早已被炮火和燧发枪的威力吓得面色惨白。他们瞬间秒懂了他的意思。所有人立刻降低马速。
他的儿子阔阔,立刻高喊:“冲啊,冲上去。砍死一个汉人,就升官一级。赏赐骏马一匹,女人两个。奴隶做正兵,正兵当十夫长。”
被打的几乎崩溃的蒙古人立刻眼睛血红了起来。
在这里,要想实现阶层跃迁,是基本不可能的。血统已经把一切固定死了。这也是蒙古人失去了祖先战斗力的原因。
没有人会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拼死作战。
无数的牧奴红了眼睛,大呼小叫的发疯一般往前冲。
他们太想改变自己的奴隶地位了。他们睡羊圈,吃野菜,连件像样的皮袍子都没有,身上都是披着简单连缀的羊皮。
他们只要当了正兵,就能改变这一切。
顿时,蒙古人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他们绕过了前面倒地的战马和尸体,再度鞭打战马,用马刺刺激战马的腹部,战马吃痛的向前勐跑。
而此时,交换了步枪的第一排射击手,再次端枪,瞄准,开火。机械的像是机器一样。从蒙古人的视角看来,这些人古板,僵硬的做着高度一致的动作。
砰砰砰!又是一阵密集的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