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会出现在京师,三天还是四天,自己该怎么办。
这次比上一次更加棘手,上一次是官兵,可以通过兵部申饬他们退回,这回是匪徒,难道自己下圣旨给匪徒吗。
这人到底是谁,给朕准备了一明一暗两手,他虚幻的身影似乎在面前讥笑朕,他要办的事情一定要办成。你是皇帝又如何。
上一次,几乎是走着钢丝,冒着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的风险,才处理好的。
上一次,自从得到密报,有一支五千人的河道总督麾下的步兵无令北上,他就睡不着觉了。
这宫里到处都是九千岁和客巴巴的眼线,只有这后三殿区域的宫女是他的潜邸旧人,其中有三十几个是他这些年招揽的江湖女侠,他才算能安心些。
这些人是谁招来的,他们怎么就敢无令私自进京,幸好在临清下船采买时被锦衣卫坐探发现了。
而那个暗桩刚好是被自己三年前渗透了。
权衡良久,不敢发作。
现在局势如此的微妙,稍不小心就会打破这个脆弱的平衡。
当时他怕的要死,他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这些人声称要来京城清君侧,拥护皇帝,铲除阉党,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他当着王承恩的面第一骂出口,这他妈的是帮我吗,这他妈的是逼魏阉动手,是嫌朕死的不够快。
这一刻,他额头青筋蹦起,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搞这事,恨不得亲手掐死他。
化妆成太监进宫来偷偷禀报的涂山墉阴冷的脸上也充满了愤怒。
他把宝都押了信王,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推他坐上了这个宝座,屁股还没坐热呢,立马就有人来刨他祖坟,这他妈的是人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