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凯没有答话，只是下意识检查着这里的各项设施以确保安全。
七七见他没回话，嘟了嘟嘴：“你心情不好？”
皇甫凯半天没答话，直到检查完最后一项事宜才走到她面前，一改往日的笑颜，严肃道：“我送你走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七七，“该来的总是要来，这次比预料中提前了很多。”
七七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尾巴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小，声音也比之前平静了许多：“发生什么事了吗？”
“今日凌晨发现很多猫的尸体。”顿了顿，“有人类来过。”
“你们有没有受伤？”她游来游去打量皇甫凯，确认他没事后又惊恐地看着他，“难道廉他……”
“你别想多了，我们没事。”
见皇甫凯说得恳切，七七松了一大口气：“人类发现我了吗？”尾巴弧度所荡起的水波越来越小。
“不知道。”皇甫凯双手插在裤兜里，“就算没发现也快了。”
“我又要每日每夜无休止的逃命了吗？”七七的情绪低落，偶尔吐个泡泡都没了去戳破的兴致。气泡浮出水面自己破掉，就像七七现在的心情。
皇甫凯严肃地透过玻璃看向七七：“这次不是逃命，是把你送回大海，在那里人类再想找到你就很难了。”
“回去么……可是我没有亲人。”如果不是遇见了廉和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这么久。
皇甫凯叹了口气，语气放柔了许多：“这样的想法也并非我所愿，可这是至今为止最安全的办法。”皇甫凯将手放在鱼缸的水面上轻抚几下，水波荡开，是对七七的安抚，“我们虽为妖，与人为敌一个两个还行，可若是一群，或是对上他们手中的武器，我们几乎毫无胜算。人类在面对极大诱惑的时候，贪婪和残忍的本性会一览无遗，他们为了鱼刺可以捕杀一条鲸鱼，他们为了貂皮，可以将其灭绝。我和廉都不希望你落在人类手里。”
“廉也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