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隐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师父。
“红尘情字乃修道大忌,你此番逆行是要如何?”道栉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
隐空神情哀急:“师父,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您曾教导过弟子,万物皆有灵,她回到出生之地又有何不可?”
“你天赋异禀,你该知道她现在虽未作恶,却有强大的作恶灵体,你难道没有想过,区区小妖怎能和一介魔头不相上下?“
隐空神色暗了下去,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他……
“师父,就当是徒儿求您,你就放过她吧,徒儿用性命担保,她不会害人的!”
一道风刮过,师徒二人在风中相对,南栀独自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默了许久,道栉略带冰冷地看向南栀,话却是对隐空说的:”她若是做了恶,我不会手下留情,至于你的命我不会要,以后的师徒情也就到这儿了。“
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又不动声色地松开:“徒儿明白。”
道栉已经默然走远,隐空回头勉强扯出笑容:“太好了,虽然过程有些与预料不同,但结局是我们想要的,你可以留下来了。”
“嗯。”他们的一字一句她在一旁听得分明,含笑回应隐空,目光却射向远远而去的道栉。
其实南栀的留下对道栉并没什么差别,只是偶尔望向窗外时,在隐空身边多了个人而已,隐空用瓷器摆放阵法时,南栀会在一旁静静观看,偶尔会简单尝试阵法找出其弊端让隐空修改,两人的配合倒也算默契。
身边多了个人,隐空比往日更加活跃,每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笑不玩的好心情,看到蚂蚁搬面包屑都会兴奋地与南栀说上好几个时辰,他这个师父倒是清闲了不少。
不过,估计是因为南栀的存在心知师父的不满,隐空在其他方面都会默默地讨好师父,每日清晨的凉茶边会附加一些买来的糕点,夜里的床也不知何时被隐空暖过,就连磨炼自己的时间都比往常多了好些时辰,能力更是大大的提升。
这样看山去其实是个好兆头,只是……道栉微皱着眉头看向南栀,自从青栾山上多了个妖后,他皱眉的频率是越来越多了。
随着隐空修为的提升,他明显察觉到那只妖的修为也越来越高,对于一只本体存有恶念的妖,修为的愈发精进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