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空并未被下山二字打动,回答得坚决利落:“当年是师父让我从害怕自己的本领到懂得运用自己的本领,徒儿愿永随师父!”
“我从不入尘世,你跟着我只会没了你的才能。”道栉来到自己精心种植的花草中,那束栀子长得可是越生美丽了。
隐空态度坚决:“有才自有有用之时,徒儿不急一时,还望师父成全。”
“既然如此,跟着就跟着吧。”道栉不再多说,也就随他去了。
得到师父的准许,隐空心中暗自高兴,倒是来了欣赏这些花草的兴趣:“师父,这万绿丛中竟生了束栀子,是为何?”
道栉漫步行走在湿绿间:“万物皆有法道,为师不知。”
“这世上竟还有师父不知道的事情!”隐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语调都莫名抬高了些。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师只通晓阴阳道,并不是无所不知。”
“那以后我若知道这束栀子为何会独自生长于此,师父可要赏我些东西!”隐空一脸贼笑。
道栉淡然回头,语气暗自重了些:“修道之人,怎可有功利之心?”
“这在尘世间被称为人情世故,师父何不小试一番?”
隐空不依,找各种理由轮番进攻,最后终是让自家师父点了头。
“修道之人,当摒弃杂念,切不可被利左右,日后定当继续潜心道义,斩妖除魔,系挂天下苍生……”道栉后面说的话,隐空只是乖巧地点着头,又有谁知究竟是否有听进去。
道栉见隐空的思绪早已飘至千里之外,叹了口气,隐空生性顽闹,总是一颗侠义心肠,三天两头在外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名声是起来了,可这心性……他道栉观星宿测方位,唯有这意外而来的徒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想到这里,道栉又叹了口气。
这日,雨水刚过,阳光明媚。隐空不顾衣着脏湿趴在湿润的草丛里拨弄着栀子花瓣,花瓣上的水珠在拨弄中弹落,偶尔会溅到隐空脸上,随意地用衣袖擦了擦又继续拨弄,似乎在研究这束栀子怎么会独自生长于此。
“今日功课可已完成?”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除了自家师父还会有谁。
隐空蹭的一下跳起来,险些踩到那束栀子,站稳后见栀子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要是把师父精心养育的这束栀子给踩扁了,那他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恭敬又有些心虚道:“还……还有一点……关于星宿的文卷还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