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旧屋烂瓦,衣衫褴褛之人杵杖依偎,缺口瓷碗里偶尔发出铜币轻微碰撞的疏疏声。
这里的居民不惧外人,看见身着华丽的来客会一瘸一拐地用尽全身力气走到来客面前,若见来客没有任何举动,或继续跟随或黯然离去。当然,也可以说他们甚至不是这里的居民,只是四处流浪至此,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暂且安家。
要说我俩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还得追述于昨天送走那位女客人之后——
我已锁门停止营业,店里那扇落地玻璃门却被一位“不速之客”撞出了一个窟窿,看着那遍地的碎玻璃,我开始考虑下一次是不是该将玻璃门改为防盗门,毕竟门还是挺贵的,我有点心疼。
我本以为做出这等失礼行为的是个彪悍的男人,却没想到是个瘦骨嶙峋,只穿了一条破烂短裤的小男孩。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甚至连脸都还未完全张开,狐九照样我行我素的将我的眼睛蒙住,理由是他虽然长得瘦小也没什么身材,但那张脸还是很有诱惑力。虽然我还没来得及注意那张脸,但能得到狐九这种自恋的人的肯定,我是更加好奇他的长相。只是当我眼前那抹黑暗离去时,撞坏我店门的小子原本半裸的身上已被披上了如火天衣,并且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点看头都没有。
“你撞坏了我的门。”我以高俯视他,显得更有威严感,毕竟他给我的初步印象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孩。
小男孩翻了个白眼,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谁叫你这么早关门!”
“这么嚣张的客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蹲下身子,毫不留情地伸向他的衣服,把被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天衣扯开,将手伸向那条缝缝补补都还有破洞的短裤兜里四处摸索。
“喂!你干嘛!”男孩意识到我的行为用手拦住我,屁股不忘左右扭动来躲避伸向他裤兜的魔抓。
“做错事当然要赔偿。”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未停。
小男孩慌忙拍开我的手:“我没钱!”
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一本正经地打量他:“如果你想卖身,我是不会要的。”
“噗——”狐九被我的一番话搞得哭笑不得,侧脸隐笑。
主动跳回狐九怀里的小逆撇了撇头,对着狐九一副”你看,她被你带坏了“的表情,然后默默地在狐九的淫威下老实爬下。
理了理被我扒乱的天衣,起身给他倒了杯白水:”不顾关门都要硬闯,小客人是想买什么?“
小男孩舔了舔下唇:“我听外面的大人说,你这儿什么花都有。”说罢不忘四处看看花店的陈设,除了几束装饰花外,都是空盆,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