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焕一袭青衣,立于亭子最高层,静静凝望远处浓烟,眼中无丝毫波动。眼眸深邃,深邃到另一个世纪……情,我溟焕,早已心如止水。
“衣着素色,淡然隐居,这不是姑娘的志向。”
“你会预言,我知道。”蒲扇扇动炭火,“就如预言所说,或许以后的我便不会是这样。”
就在她的竹筒饭即将成功之时,她恍然听见溟焕清幽地说了句天衣,后面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更没在意,那时的她从未想过天衣究竟为何物,也从没想到会对她的人生起到如此之大的改变,那些也是后话了。
天已渐渐转亮,火势愈加微小,山间景色一目了解,荒凉。她就这么同溟焕静坐了一夜,溟焕从未问起她的姓名,她也不知如何介绍自己。
火势已尽,梵姬不见山中人,眼色黯淡,不久恢复本色,身体向皇上更加贴近,亲昵耳语,收兵回宫。
自那以后,烧山近乎成了昏君的乐趣,一座接连一座,让民心变色,也让朝廷混乱,多次启奏却无奏效。
“你要去哪儿?”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周围的山林被摧毁得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
溟焕笑得淡然,环顾四周荒凉:“月圆之夜快到了,我还有个预言没跟皇上说。”他如初见般逐渐消失在她的眼里,她也如最初一样没有跟他同往也没劝他留步,今日的竹筒饭又要烧好了,烫得她不禁缩回了手,热气充斥而上,弄得她眼眶朦胧。
月圆之日,她无法安定地坐在林里如往常一样淡然,烧山的行动在溟焕离开那日便已停止。
她从未想过会在集市上重新与溟焕相遇,只是这次的相见只是她单方面的看见了他,而他被手握利器的士兵团团围住。
哪怕他如今危在旦夕,而那不改的仙气依旧笼罩于身。
“第三个预言我再说一次,盛世太平熬不过元月,新皇登基只在瞬息。”那是她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溟焕被士兵带走时嘴里一直重复的话。
从那以后,所有人好似约定好一般,每个人都能从对方的眼中探出一二,却无人再提及溟焕这个人,也无人再敢诉说溟焕所说的三个预言,第三个预言就像个无尽深渊,让人恐慌却无人敢跳下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