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死人喝有什么意思?”
似懂非懂地转移话题:“那你说他生前究竟看不看得见?”顿了顿,“能在伞娘刚出生就找到她家去,能够从伞娘的眼睛确认伞娘就是他前世的恋人,他真的看不见这个世界吗?”
“你怎么知道伞娘是他前世的恋人?”
“眼睛。”
狐九静默了许久才道:“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往往是那些看不见的人才看得到。”
两人的身影离坟墓越来越远,声音还在小树林里游荡——
“对了,那天衣还说了什么?”
狐九看了我一眼后又瞟向那只在我怀里睡得惬意的猫,突然露出一抹邪意:“还说这只猫太脏。”
我一愣,看了看蜷缩在我怀里的小逆,它的小脑袋在我胸前靠着,恍然明白狐九的意思,笑得配合:“恩,是该洗洗澡了。”
直到次日清晨我再去三无的墓地,崭新的墓碑旁多了两壶酒,一壶还满满当当,另一壶则已空。
在墓地正前方的湿土上插有一炷燃尽的香烛。
我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半生瘾所在的位置,看不清店里的情况,看不见狐九在做些什么。我并不知道他和三无究竟是否认识,不过人已逝去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我将满壶的酒拿起,轻轻围绕坟堆走一圈,酒水倾洒于土壤,快速渗透。
“三无,你也喝了吧。”狐九的酒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