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小逆,它吓得毛骨悚然,默默地减速慢行,直到离开我的视线又开始收拾那只害它被冷眼的老鼠。
我想上前表达歉意,却发现她正跪在地上,双手摸索着那把离她不远的伞。我上前将伞拿起,也将她扶起:“家猫有些闹腾,惊了姑娘实在失礼。”把伞递给她后,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双美丽的眼眸毫无波动。
她大致拍了拍灰尘,含笑摆手:“没事没事。”
“姑娘进来坐吧。”见她一愣,轻笑解释,“花卉还未上架,但茶水还是有的。”
“谢谢!”
我不动声色地虚扶,她扶门而进,撑开的伞被收起作杖慢慢向前,她走路自然,似乎伞并不是她的辅助而只是顺手一拿而已,若不是刚才发现,根本看不出她双目无神。
一杯热茶递在她面前:“请用。”
“谢谢!”
依旧给自己倒一杯:“姑娘怎么称呼?”
“就叫我伞娘吧。”阴天微冷,她借温热的茶杯取暖。
“伞娘买花是为了祭丈夫?”我看了眼还没收拾完的行李,默默收回了眼。
“恩,他是个裁缝,感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衣服,后来街坊邻居还经常谈及他做衣服的精致。”感慨化为平静,又多了几分思念,喊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可是他已去世十年。”
“那伞娘这次来想买什么花?”
“这次就是想来看看,我丈夫没有特别钟爱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