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一直空缺的心好像被什么注满,万年来空洞的内心似乎有了温热,有什么从眼角滑过,视线有些模糊,我这是怎么了
护住我紧绷的身子忽然放松下来,狐九把我放开,与我对视,从他的眼中我能看到自己这难得一见的样子,他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愣住,拇指轻轻抹去我眼角的泪,笑容如风轻抚:“这场赌注我们赢了。”还夹着我泪水的手附上我的脸庞,“破相了。”拇指在伤口周边来回摩挲,似乎在试图缓解我的疼痛。
在火木落下的那一刻,我好像忘了他身上穿有天衣,而现在,他似乎也忘了我是妖,这样的伤口会自己愈合,我们就像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样。
“你们两只万年老妖别墨迹了,我这小身板快没呼吸了!”怀里小逆虚弱出声,拉回两人的意识。
狐九二话不说把我重新抱起,天衣好像附在他身上了般,无需人拉扯,自己也没见落下,对主人果然是不一样。无意间知道了天衣的厉害,狐九索性不管不顾直接硬闯,熊熊火焰欲衣远避,畅通无阻。
我愣愣地看着那张完美的侧颜,耳边响起三无留下的话——
“天已完成之日我得到的信息是,一个身上有花印的男人。”
“如火天衣是妖界之物,它认的主自然是妖。”
“原来……真的是你。”没有人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我也只是在呐呐自语。
“恩?”
想起他上次说的话:“你之前说黑色之音在城毁之际便消失了。”
“恩。”
“那花印呢?”
“花印?”低头看了眼我,“我没见过。”
在半生瘾外焦急等待的锦奈和鸦泽,看到从火中傲然走出一个身影,那道身影还抱着一个人,就这么不急不慢地缓缓走出,火场不再是火场,而是一副再美不过的画卷。
刚离开火势包围的环境,怀里的小逆撒腿就跑,蹲坐在锦奈身边疯狂地舔毛,一脸憋屈,等一切整理妥当才跃上锦奈的怀抱,虚弱地趴下。
狐九就势把我放下,双手撑住我的肩让我面对于他,手指重新附上脸庞,原本还有一道伤口的脸完好无损,拇指在原本的伤口处摩挲。我这才发现他手背上的擦伤和烫伤,没有天衣的保护却不断护住我的手伤痕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