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好,我正好可以洗个澡。”鲸爷伸了个懒腰,时不时地看我一眼,似乎在说关于海水引进的问题。
我视而不见:“鲸爷早点休息。”走动几步停下,“忘了说,出门左转有家旅店,你可以住那里。”
“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你都不招待?”
“鲸爷你也看到了,我开的是花店,没有多余的房间。”
“那这小子呢?”
“狐狸随便上棵树就能睡,鲸可不同,你说是吧,鲸爷?”
冷哼一声:“我把金子都给你了,没钱!”一屁股坐下,挤压得自己也不舒服,椅子也不舒服。
“今天鲸爷出手阔绰,这房费小妖自然是要包的。”见他还没走意,继续道,“你要的洗澡水随后便会送来。”
算是把心中事解决了,他也没什么理由好继续赖在这儿,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臀部从椅子里拔出来,临走前不忘傲娇一脸:“被你叫声鲸爷,却完全没见你有尊重爷的态度!”
临走时重新哼起了小曲,曲调不变,内容倒是改了,不过看情绪哪儿还有刚才的不满。
讴歌海浪宽,树生崖尖头。青丝三四千,常青化生灵。
日月悬空照,小妖暗生由,要问何寻此?半生逐波流。
送走了这条傲娇的蓝鲸,负手处理奸诈的老狐狸。见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夜幕降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问道:“九爷是打算住哪儿?”目光示意门外,“正好今日鲸爷来,你可以跟他搭个伙共住一间,也省了我一间费用。”
“小妖说得自然有理!”算计的表情油然而生,“如小妖所言,我狐狸随便一棵树就能睡,那自然是小妖睡哪儿我就睡哪儿,小妖这么一棵显目的常青树摆在我面前,我不睡岂不是很没道理。”说得头头是道,让人竟无语凝噎。
“狐狸住树洞也住土穴,我这儿后院别的不多,洞倒是有不少,九爷随意挑。”说罢毫不客气地回了房,并且将门反锁两转。
见我举动幼稚,狐九不由失笑,低声自语:“还是这么傲娇。”
掀开门帘,正巧看到鸦泽在后院坐着发呆,手里还捧着一些之前跑回来拿的新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