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进宫的才人?”
“是。”
他皱着眉看我,余光注意周围是否有动静。这次选入宫中的嫔妃都有一定的背景,从没听说过小小一个平民花店老板会被选入其中。
“这可是欺君之罪!”他小声却有急切地说。
我无畏地笑笑:“陈公公说过,留人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
“花已送达,我也是时候离开这红墙深院。”我环视四周,被笼子困住的金丝雀,永远不比外面来得自由。
他对我的决定有些惊讶:“你不是为皇上而来?”或许是深处宫中,看惯了为名利出卖自己的勾当,在这后宫佳丽里,又有多少是真心爱皇上的?又有多少是皇上真心爱的?
无奈一笑:“我没有众女宠一夫的嗜好。”
“送花的人是谁?”
“信上只说买一束风铃草送给七岁进宫的呈源,未提姓名,未标住址。”她很惊讶写信之人知道花店地址,想了想或许只是不愿露面才放在店门口,信封里已缴纳买金,所以她也不便多问。
“你怎么知道……”震惊的瞳孔错愕地看着我,在萧尧面前,他已频频失态。
“我只是推测。”见他表情木然,“不过现在确定了。”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见萧尧准备走想把萧尧拦住,只见周围风动云动,几名皇帝身边的侍卫将两人困在其中。
相比呈源的困惑,我显得尤为淡定,站在一旁听之任之。
“你们这是干什么?”呈源怒视几个将他拦住的侍卫,早已练就出尖锐的声音怒斥。
“几日前,陈公公送项链为礼,今日,你以花为赠,谁敢说你们没关系。”锦惜从石雕后走出,皇上并不在此,不过身边围困的侍卫都在告诉我们,皇上已知晓此事,“刚才我无意听见了什么?可是说你萧尧并非正选入宫的才人,欺君之罪定当即刻问斩!”她的神色同刚才在歌宴上一样尖锐,不同于往日柔情,就像变了个人。
哑然失笑,项链是谁的大家心知肚明,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闹剧。
赶在呈源出声辩解前,我开口道:“才人萧氏,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