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别的安排,你早点休息。”语气有些疏远,曾经关系再好也会被时间抹匀。
“要去哪儿?”她的话不多,但句句问在点上。
我无声地指了指对面那家已经关门的裁缝店,店门外高高挂起了两个花灯笼,天还没黑,也不知是图个什么意思。
“我也去。”她换了只手拿剑。
“你若愿意将你手中的剑放下,我便允你去。”挥手打回了她的提议。笑忘什么都可以放下,唯独她随身携带的剑,那是碎世送给她的礼物,唯一的礼物。
笑忘微皱眉头,也没再说什么,自己回了房。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没情义了?”小逆见房门禁闭,幽幽地看着我。
“我是去求衣,不是去打架。”人太多反而惹来闲话。
凌晨三点的夜,整条巷子只有半生瘾亮着烛灯,我在等对面开门。
“嗞——”那是陈旧的木门被拉开的声音,我不明白一个新开的店铺为何要选用最老旧的东西。
人走灯灭,一人一妖一猫悠闲地走到天衣无缝店口。
“花店老板?您这是……”开门的小哥还有些睡意朦胧,揉了揉眼睛再看看我身后熄灯的半生瘾,有些不解。
“开业便是迎客,我是来做贵店今日第一位客人的。”
小哥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请稍等。”他匆匆回去,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多了盏油灯,“快快请进。”礼貌地将我领进。
“贵店老板可是喜欢复古?”店里并没有因为来了客人而开灯,唯一的印象还停留在那陈旧的大门和过时的油灯上。
小哥只是笑笑,并未回答。
“姑娘慢些走。”他偶尔会提醒一下注意脚下有台阶,旁边有椅子之类的话。
“为何不开灯?”油灯的灯罩上已模糊不清,散发出来的光晕并不足以让我看清店内的装潢。
“我们店没有灯,一般客人都会天亮才来。”小哥解释道。他将油灯让在一张木桌上,示意我可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