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一过,似乎所有的事情又恢复了原状,自从蛟去了瘾城后,毒娘子来花店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尘铭这位沙城老人也在今天一大早就告诉我他想去瘾城的碎世阁拜访一下,虽然我认为他能进去的机率不大,但也任由他去了,能让其他事来转移他曾经的悲痛也算是好的,所以烹饪这件伟大而艰巨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鸦泽的手中,我起床第一件事依旧是泡茶。而唯一没有恢复原状的则是现在还在窗台上打盹儿的那只猫。
七夕节后的几天似乎还有当日的余热,半生瘾来了位稀客,他就如曾经的尘铭一样,身穿一身长袍,不过显然比尘铭年轻并且清秀许多。所以,他或许不算是半生瘾的普通客人,而是有缘人。能走跨越年代走进半生瘾的客人,皆是我要寻的有缘人,也都是稀客。
“公子。”我礼貌地向他行礼,按他的服饰佩戴,不是王侯也必定是贵族。
“姑娘不必多礼。”他的举止十分优雅,突然让我想起了那个随性的狐九,还真是强烈的对比,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将泡好的茶多倒了一杯递给这位谈吐优雅的客人。
“多谢!”他出于礼貌双手接过。
“公子买花?”
“嗯,送一位故人。”
“敢问是怎样的故人呢?”
“他啊……”
南朝梁武帝萧衍在位时期,这是皇帝坐拥江山的年代。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有点痴呆的声音在庭院里反复响起。
“又背不到了?”司空瑾端来刚熬好的中药,“来,赶紧把药喝了。”
“哎,背不到背不到!”吹了吹还热气腾腾的汤药,抱怨道,“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念书,我想跟空瑾学打仗!”
扇子敲在童双头上:“都说了我姓司空名瑾,你已拜我为师,以后要叫我师父。”
“空瑾……”被打的童双瘪嘴委屈。
无奈地叹了口气:“呆子,叫师父。”
童双一下来了脾气,双手叉腰好不愤愤:“你若教我打仗,我便叫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