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回来得较早,母亲也都还在外面忙活着。付南山将北水拉到屋中,从稻草席下拿出之前藏在里面的药膏,有些炫耀地展示给北水:“看!这是什么?!”
“家里有人生病了吗?”北水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是!”他将北水按到床上坐下,“你这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轻轻磕碰就会有伤痕,迟迟不好。这是我去药房求的,听说特别有效!”
“药房怎么还愿意给我们药?上次因为娘生病我们可是赊了好多钱。”北水有些迟疑。
“这还不简单!”付南山非常自豪地拍了拍胸,“开药房不也还是为了挣钱嘛,我帮他们在店门口吆喝,拉了不少外地来的游商,所以就讨了这点膏药。”
北水笑着送上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付南山将北水的衣服拉下来,后背上、肩上新旧伤痕,淤青到处都是,“你说你,本来想给你治以前的伤,哪知道药讨回来了又增加了心伤,以后那恶霸要再欺负你,你就一拳给他揍过去!揍多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北水无奈地扯了扯嘴唇笑着应下:“好。”
“好你个头!”付南山努了努嘴,“每次都这么说。”
闻言,北水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地让南山上着药膏。
次日。
“南山,北水!”
“娘,在这儿呢!”北水端着热粥放在女人的面前。
“每到这时候都是烟雨纷纷,你们上山可要小心啊!”女人语重心长地说。
“知道了,娘。”
“娘,你好生休息,今个清明,爹和姨娘的坟头我和北水去就是了。”
女人轻轻拍了拍南山的肩:“你一定要好好拜拜。”随后悉心地为北水理了理衣服,“你也是,让你爹保佑你身体健康。”
“我会的,娘不用担心。”北水安抚地握住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