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不好直接夸女人漂亮,否则就有调戏之嫌,不尊重。
故而。他只是笑着。不说什么。
“你别瞧着他斯文得很,以为他腼腆,实则也是个精明狡猾的。”杨之舟在一旁哈哈大笑,“从来不吃亏!”
杨夫人抿唇笑了。
说了半天话之后。杨之舟就单独请陈璟到外院和用膳。
他们俩一个不能喝酒。一个不会。就以茶代酒,慢慢闲聊起来。
“这次邀请我上京,是谁生病了?”刚说了几句话。陈璟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途上。
杨之舟也不再含糊,对陈璟道:“是我夫人的内侄女。她去年十月进宫,封了昭仪,冬月就身怀龙种。你医术好,想请你进京为她保胎。”
这话,说得通,也说不通。
杨之舟是去年端午节之前回京的。那个时候,他走得非常匆忙,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陈璟还以为,自己这次进京,多少和杨之舟当初离开望县的原因会重合。
就这点,陈璟觉得杨之舟说请他保胎的理由说不通。
但是,陈璟又想:“圣上至今无子。假如杨老夫人的内侄女生了龙子,那就是太子。以杨老爱京里的地位,自然可以凭借这种关系,让家族更上一层。
所以,他非常担心昭仪的胎,让陈璟进京保胎,等于保住杨家的未来,也是说得通的。”
陈璟在心里揣测,又暗想:“也许,还是有其他隐情,现在不方便对我说。等进了宫,才知道。”
提到进宫,陈璟下意识想到了沈十娘。
想起她,心里动了下,有点涟漪荡开。说不上难受。
好似伤口结痂了,陡然触及伤口,自己心里想起当年的痛,有点心悸罢了。
“我可以进宫么?”陈璟回神,问杨之舟,“我又不是御医。”
杨之舟笑起来,道:“听说你小子去年赚了大钱,俨然是江南富户。不如,在京里置办房舍,把家人接过来,然后老夫为你举荐道太医院,做个御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