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家,我当家的这伤,是什么个光景,您只管告诉我。”魏四的媳妇低声哭着对陈璟道。
陈璟把他们叫到了一旁,认真和他们说了魏四的伤。
“......脊椎骨是断了,却没有紧压迫神经。神经有损伤,却不是完全横断,可以努力救治,也许将来能站起来。”陈璟很保守,又要顾忌魏四家人的情绪,慢慢说道,
“别说伤得这么重,哪怕是折断了胳膊,也要歇息几个月。你们谁也不能操之过急,更要劝魏四叔别急。用药半年到一年,若是能站起来,杵拐杖能行走,这就是造化了。”
他说得这么含蓄,但是魏四的妻子和孩子们都听明白了。
因为原本就不难理解,他们家就有个摔断了腰瘫痪的亲戚,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从魏四摔下来,他的媳妇和女儿们都做了最坏的打算。
现听说他还有可能站起来,无疑是极其高兴的。
“只要他还能站起来,多少可以自理,不用你们太过于辛苦。”陈璟对他们道,“这些日子回家,也是静养。撑船这个营生,今后是做不得了......”
魏四的媳妇点头,道:“这还是多亏了陈东家。若是换了个大夫,还不知如何呢。我给您磕头。”
陈璟忙扶住了他。
当晚,陈璟和店里的小伙计、朱鹤一起,把魏四送回了家。等到了魏四家里,已经快黎明了。
陈璟累得有点脱力。
魏四已经昏睡过去了。
陈璟又开了药方,把药方给魏上幸,让他煎药给魏四喝。
“这是续腰汤。”陈璟对魏上幸道,“熟地一斤,白术半斤,熬煮成一碗浓汁,一日喝一次,一连先喝五天,我再开其他方子。”
一斤的熟地和半斤的白术,在用药方面是非常大剂量的。陈璟也怕魏家的女儿们不放心,求了邢太太张氏,给魏四请其他大夫,到时候看到这方子害怕,要更改。
所以,陈璟仔细和魏上幸说:“腰骨折伤,内伤肾脏,活血不能入肾。肾血不足,无力通气接续,腰伤不容易好。
所以,我重用了熟地和白术。这方子,你心里清楚就好,不管谁来问,别告诉我们,免得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