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舟也回神,看到了陈璟,脸上添了几分笑意,对陈璟道:“央及来了?”
“老先生。”陈璟给他见礼,然后坐到了他对面,“都快午时了,怎么还不回去呢?”
从前杨之舟逛河堤,都是早上。
早上洗衣、洗米洗菜的人多,很热闹,一派生活气息。到了上午,人迹渐少,也没什么趣儿。
他很少坐到这么晚。
“天气好,坐着坐着就忘了。”杨之舟笑道。
他不着痕迹把手里的信守在袖底,然后起身,往回走。
陈璟跟上了他。
起身的时候,陈璟瞟见了明风身边的另一个小厮,却不是熟悉的,而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杨之舟的小厮,陈璟都见过的,没有这人。
陈璟的目光不着痕迹从这人身上滑过,也没有露出异样,跟上了杨之舟。
到了玉河巷,陈璟把自己带过来的野山参,交给了杨之舟。
他又跟杨之舟解释为什么这么晚才道:“伯祖父去世了。”
杨之舟并不清楚陈璟几时回来的,也没有特意等陈璟,所以不着急。听说他的伯祖父去世,杨之舟也安慰了几句。
陈璟说伯祖父是喜丧,杨之舟才没有说什么。
杨之舟把陈璟带过来的野山参,打开来瞧。他也是识货的,一见就是五十年以上的野山参,笑了笑,对陈璟道:“这参不错,让你破费。”
“应该的。”陈璟道,“平时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孝敬您。”
“这两支,足够用半年的。”杨之舟笑道,“那老夫收下了。”
说罢,他让明风拿去收好。
明风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