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会医术?
谁出去说这话,会叫人笑掉大牙的。
大家讨论了几日,始终无法肯定到底是哪位神医,注意力也转移了,不再说大夫,只说贺振的事。
贺家那些旧账,就被翻出来说。
贺振弑母的猜测、中邪的谣言,又在街头巷尾谈论起来。望县只有这么大,一点小事也够说上好几年的。贺振生病怕冷,算是奇闻了,就更够作为谈资的。
从众人流言蜚语里,也有外人能抓住重点。
没过几天,徐逸来拜访陈璟。
徐逸,就徐氏药铺的东家,曾经给陈璟的三叔治病的那位大夫。徐逸看病,镇定自若,给病家力量和信心,这点陈璟比较欣赏。
徐逸年长,算个长辈,李氏不好将他拒之门外,就客客气气请他进来坐。
“......贺家二官人那病,果然也是您治好的吗?”徐逸说了几句闲话,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途上,说了他今日来的目的。
“是啊。”陈璟道。
徐逸微愣,没想到陈璟这般直言不讳。
“实不相瞒,贺家二官人那病,也请老朽瞧过。”徐逸轻咳了下,“老朽当即也觉得,脉象有点怪。还请教央及少爷,您到底是如何辩证的?”
陈璟就毫无保留,把自己治病的过程,告诉了徐逸。
医学的展,需要这样的交流。
认真来求教的,陈璟都不会藏着掖着。
他想,也许他对医学的贡献,只能先从这点小方面开始吧?
“......治这病,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若不是这个时节,湖水底下冰凉,也不足以浇热;换个时节,要么水太冷,真的冻过头,添了其他病;要么太温,起不了显著成效。
自己调配冰水,再浇上去也是可以的,却达不到惊吓的作用。没有那么一惊吓,贺家二官人也不会无意中运起正气,去对抗病邪,出那么一身汗。”陈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