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苏暮星推开林深,操起桌上的东西胡乱扔。
原本搁在桌上的热牛奶被砸在对面的墙上,玻璃杯破碎,白色液体顺着墙体流淌下来,拉开数条长形水柱,灰色的瓷砖地板上立马积了一滩奶渍。
“啊—”苏暮星厉声尖叫,“血!死人了!”
“死人了!救命啊—”
苏暮星捂着脑袋往门口跑,林深眼疾手快地攥着她的手臂,把人紧紧地箍在怀里。
“小暮!小暮你听我说!那是牛奶不是血,你看错了。”
苏暮星手脚并用地挣开林深的束缚,眼眶通红,脸上全是泪,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水果刀。
她泪眼模糊的脸上冷笑了起来,刀刃直直地朝林深扎了过去。
“啊—”苏暮星猛地惊醒,额头布满细汗,发丝被冷汗浸透黏在脸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屋里很黑,窗外起了风,飘着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玻璃窗上。
呼吸渐渐平稳下去,苏暮星半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拭掉眼角的泪。
她侧身打开床头的夜灯,顺手捞过一边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敲下几个字:“半个月了。”
凌晨二点,对方却是秒回:“胸口还疼?”
“有点闷。”
自从那天从艳荟回来,她已经连续半个月没休息好了,噩梦连连每次醒来胸闷的难受。
“你明天还是来趟医院吧。”
“嗯。”苏暮星先回了一个字,又敲下一行,“跟章先生刚运动完?”
“呃...正在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