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路的事故无意遇到,做医生的,说不上多高尚,可宣过誓的,他几乎本能的往里冲,救人是他本职,他没法想后果。
“江洛都快喝趴了!”电话那头凌若予半眯着眼,“许一刀,麻溜地过来啊!”
凌若予和江洛,都是许清然的哥们儿,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铁。
这次他从二院转到三院,今天办好交接正式离职,下周才正式到三院上班,这几天刚好清闲,凌若予便开了包厢,约哥们几个出来小聚。
许清然揉了揉眉心,折腾了一晚上有点累,“我能不过来吗?”凌若予和江洛是夜场玩惯的人,他职业特殊,白天忙,时常大半夜还得往医院跑,还真没两人的好精力。
“不能!”凌若予语气坚决,他才不要一个人应付江洛这个傻逼。
许清然弯了弯嘴角,无奈地笑:“好,半个小时到。”
10月初的安城,夜晚已经微凉。
苏暮星搂了搂胳膊,有点冷,低头看了眼时间,等了快半个小时,她无聊的发慌,揉头发扣指甲的,手里还套着钥匙圈又一下没一下地转悠。
左手手掌擦破了好大一块,她拿丝巾绕了几个圈,在手背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手嘴并用的,也没矫情。
她有点后悔,想走人了。
却又不甘心。
她收了手里打转的钥匙,塞进包里,脑袋微微探进车内打量,闲下来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车里干干净净的,控制台上除了一个崭新的车载烟灰缸,什么装饰物也没有,单调的灰色系没什么亮点,中控台上放着张CD,光线不好,看不清来头。
“你在干嘛?”
苏暮星走神的厉害,突然想起的声音让她几乎本能的一吓,猛地抬头又倒霉的磕上车顶,头皮发麻。
她转过脑袋,忍着头顶的疼,立马收住表情故作镇定,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门上。
正大光明的,仿佛方才偷窥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