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也没关,人倒在沙发上,等来等去等睡着了。
岑清伊感觉药效发挥作用,内心那只强大的野兽被彻底控制住,她呵着气往家里走。
一路过来都能闻到淡淡的九里香,江知意还没走,这个女人好像是傻的,就那么放心地留在她家里。
岑清伊无奈地叹口气,开门前跺跺脚上的残雪,冻僵的大脑回过神,她摸摸兜,确认了一件事,她忘记拿钥匙了。
该死啊!
岑清伊想敲门,她也有理由敲门,这是她的家,但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2点。
江知意喝了那么多酒,或许早就睡了,入睡被吵醒,是很让人心烦的事。
岑清伊无奈地在门口踱几个来回,她靠在楼梯口坐下打起瞌睡,临睡前还在想,她们之间,过了今晚真的不要再见才好。
江知意迷糊的睡梦中,听见礼堂的钟声,她睁开眼睛,是富丽堂皇的婚礼大厅,奢华的舞台上的一对新人被所有人祝福,她们拥抱彼此,亲稳彼此,她们眼中只有彼此……当牧师问,是否有人反对时,她想站起身大吼一声有,但是她的身体像是被人点穴,她只能僵硬地坐在远远的地方望着她们,可泪水却止不住。
撕裂的痛感让江知意从睡梦中醒来,她一瞬茫然身在何处,空气中残留的麝香味很淡。
啊……江知意长舒口气,她记起来了。
窗外天色微微亮,天快亮了,岑清伊没回来。
彻夜不归,呵。
江知意起身收拾,她得上班,这个时间点,与其让人开车来接,不如打车。
去上班之前,还得回去换身衣服,她琢磨这里离她哪个家最近。
江知意临出门前,回头望一眼堪称狭窄的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或许是房间太小,所以窗子关上没多久会积蓄淡浅的暖意。
江知意推开门,愣住了。
楼道里是浓郁散不开的麝香味,岑清伊倒在楼梯口,脸色潮红。
乍一看像是发热期,但江知意探手摸额头,烫人,不只是发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