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傍晚,何主任找岑清伊谈工作,看那意思颇有加班的趋势。
“何主任谈工作可以,但是我尽量不加班。”岑清伊也不是工作不积极,“非紧急情况,我还是希望回家加班。”
何主任挺纳闷,以往工作狂的人突然变了,不过也没多说,“应该不用加班,我就是跟你说说律协会长竞选的事。”
何主任紧赶慢赶,跟岑清伊说了个大概,想要竞选今年的会长,需要提前做哪些准备。
岑清伊一一记下,重中之重,何主任希望律协竞选到来之前,岑清伊不要再出现任何负面新闻,最好工作上能有突出的亮点,“也就是你得有几个拿得出手的案子,你自己筛选下案源,我也帮你看看,你别接那些费力不讨好,几年都打不完的小官司了。”
岑清伊无奈地笑,“这才是您的重点吧。”
何主任呵呵笑,“好了,时间刚刚好,你下班吧。”
岑清伊打给江知意,乖乖地问“姐姐,要不要接你下班?”
可惜,姐姐不领情,“不用。”
岑清伊咂咂嘴,唉了一声,算了,回家研究邮件去吧。
早点抓到那个龟孙子,早点了却烦心事。
岑清伊在电话里嘱咐江知意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医院,江知意正在李春芬旁边,李春芬也听出刚才的声音来,“是伊伊吗?”
“嗯。”江知意笑了笑,“您感觉怎么样?”
李春芬摸摸胸口,心里终究不是滋味,眼泪打转,叹了口气,“就是伤口疼的时候会瞎想。”
传统的人,骨子里觉得汝房是一个女人该有的,现在被切掉一个,总觉得和别人不一样,自己看轻了自己了。
“伯母。”江知意坐在床头,“您说的我能理解,但活着是最要的,是不是?”
道理,李春芬都懂,“江医生,甭劝她,过阵子就适应了。”陈伯想得开,“活着比啥都强,这楼里好多恶性的,好多放化疗的,人家头发掉光了,照样乐呵,跟人家比,我们算是很不错了。”
李春芬闻言抹抹眼泪,点点头叹口气“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