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飞雪,杀身震天。
雪沫落在森然的铁甲上,落在锋锐的铁戟上……五万大军整齐地向荒野深处挺进。
白色战马与雪地融为了一色,战马上的人宛若杀神,猩红披风在狂风之中划过凌厉肃杀的弧度。
……
不远处的南诏军营中,帘帐被急急掀起。
探子来报:“祭司大人不好啦!东陵敌军来突袭了!”
浑身裹着白衣的昭月猛然从床上坐起,神色惊愕又慌张,“怎么会?”
那些东陵人一直坚守不出,不肯开战,怎么会选在这样的一个大雪天过来突袭?
“祭司大人,眼下该如何?”探子在寒风中瑟缩着身子。
他们的南诏一直温暖湿润,初来靠近东陵的边疆之地,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冻碎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只是这几夜,就有不少南诏士兵给冻死,冻伤了。
他们甚至不想握住寒彻的铁戟,不想跟东陵人开战,只想回到温暖湿润的南诏去。
昭月的眼瞳中闪过戾气,“去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我叫起来!迎击那些东陵敌军!若有人敢逃跑,敢不上前线,就杀了以儆效尤。”
探子退出了营帐,很快绵长厚重的号角声在静谧漆黑的雪夜中响起。
南诏士兵三三两两出了温暖的帐篷,站在大雪之中瑟瑟发抖,嘴里打着哈气的同时又在不住抱怨。
他们与东陵国接连开战,每次都输,为何还要再打?
只因王后想要一洗前耻?还是祭司大人的野心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