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君颐一身喜袍与南诏公主拜堂成亲的场景,柳云锦的心口酸痛难忍,仿佛橘子的酸气都聚集到了心口上,沉闷酸涩的感觉几乎让她难以喘息。
指尖一滑,还没来得及剥开的橘子滚了出去。
看着脚边黄灿灿的玲珑橘,君颐挑了挑如墨勾勒的精致眉头,在谈到某些事情时,小丫头的反应总是有些不太对劲。
……
春宵一度后,大殿之中安静无声,衣服散落一地,藕色的肚兜挂在屏风上,光是看着就可想象之前殿中人有多么激烈。
香炉之中香气未灭,醉人婉转的香气混着男女欢好后浓郁的麝香气味,织起一张沉闷看不见的大网,几欲窒息。
酒醉醒来,云雨散去。
昭月从柔软的床垫之中做起身子,自己的手臂被熟睡的女子牢牢保住,一对丰腴的白嫩抵在他的掌心之中。
如藻残绕的黑色长发下是一张妖娆,迷惑人心的面容,他重重抽出手,惊醒了睡梦中的王后。
如扇的睫毛扇了扇,她凝着勾魂笑意望着昭月,蔻丹艳丽的手指抚上他结实的肩头,“祭司大人,刚刚亲热完就想推开本宫了?”
说着,她妖娆起身,毫不遮掩地露出诱人的上半身,从白嫩的香肩到胸前的丰娆上都密密麻麻布满了吻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青紫,可见在她身上肆虐的人有多么放纵,毫不怜惜。
昭月的俊颜上掠过一丝尴尬和羞恼,明明是她用心欲酒勾引自己在先!但酒力过后,看着这具撩人的身子,他还是忍不住有反应,心中暗自咬牙,骂她淫荡下贱无耻,也不得不承认她修炼的蛊术确实无人能及,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媚惑。
他铁青着面容,快速地将衣服一件件穿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划上了往后娇嫩的脖子。
极利的刀锋割过,如羊脂般的脖颈上多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涌出的血迹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蜿蜒而下,宛若诡艳的纹身装饰。
王后只是稍稍一顿,紧接着捂着红唇娇娆地笑了起来,“祭司想杀了本宫?本宫可是你的第一个女人,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留恋吗?”
昭月的手颤了颤,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玉足抬起,她妖娆地又往前走了一步,刀刃入肉又深了一分,脖间的血迹宛若一件嫣红的项链,刺痛目光,而王后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你若是杀了我,今日是走不出宫殿的。而且很快你与我私通的事情,整个南诏都会知道,到时候祭司你不仅会被绞刑,还会落得身败名裂。但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我能让你继续做回圣洁不染的高贵祭司,甚至还能让你君临天下……”
“哐当”一声,昭月手中的匕首坠落在地。
“怎么你不想吗?天下男人都该为那个位置而着迷,就像男人都会为我而着迷一样,追逐权利与美色,是男人的本能,而你不该压抑自己的本能!”她如软骨的蛇一般,探出白嫩香酥的胳膊,攀上了昭月的肩头,见他没有躲闪抗拒,慢慢将自己整个身子也贴了上去。
脖颈间的女子吐气如兰,从灵巧的舌尖吐出最诱人心神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