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有点粗糙,掌心都是厚茧,但手指修长匀称,看着很赏心悦目,和他的心思一样灵巧。
他不开口,云享便主动找话题,凑过去道:“席师弟,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席冰淡淡地“嗯”了声,较从前更加冷漠生疏了。
席冰有些稀奇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面无表情地从她面前走去,在榻上坐下来,开始拆卸身上的装备。
他首先低头将缠在手上的布带一圈一圈地解开,将黑布直接扔在地上。
云享自然知道,席冰的冷漠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醉轩楼那次,她说了太过分的话,伤到席冰了。
云享跟听不懂似的,道:“好的呀,我知道这是你睡房。”
席冰:“……?”
云享瞅着他那副略带迷茫的表情,暗自觉得好玩,又继续逗弄他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想找你聊天解闷。”
闪着银光的剑刃在空中抖了抖,映着一张英俊的脸。
席冰握着剑,一瞥屋中,里面的人居然是云享,当即收了剑,满脸惊讶。
想了一会,她又觉得无聊,想去看看琴风那边处理好了没有。
她起身走到门口,门却猛地一下往里推开了,倏地剑气袭来,云享侧身一避,眼疾手快地挑开了刺过来的剑——
照她这副怂样,假若师兄真的中了合欢散的毒,她也不敢真的拿他这样那样吧。
小说是小说,现实的她母胎单身二十年,感情方面完全是白痴,今天看到网上有人发文讴歌至死不渝的忠贞爱情,她会感动地一塌糊涂,明天看到科普博主分析声称人类的本质就是花心,一夫一妻制就是对人类本性的挑战,她也会觉得好有道理。
云享将那包糖小心地包起来,拿在手心里,糖的甜味仍留在口中,化到骨子里。
剑鞘哗啦一下滑了出来,被她拿在手里,反手一挡,将剑刃弹了回去。